【金蓝】浮士德博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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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烂(抱头)去摸点短打再回来写主线吧(。


针对金色先锋无故翘班三天的工作失职,麦克斯提出让迈克尔接下来三天都在国际正联纽约使馆的监视台前度过。当然迈克尔对这个惩罚也无力回天,因为除了在某个充满西部风情的酒吧外捡到一位他不认识的队友之外,他根本不记得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荣恩对他表示同情,但又委婉地说他必须得给其他队员作出表率,否则以后大家都会无故翘班了。换言之,火星猎人也救不了他。


监视工作比起恢复记忆来说还是要轻松得多的。迈克尔坐在工作台前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失神,思考禁足解除之后找纳布神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治疗。


当然迈克尔还没有完全说服自己失忆这茬。之前的事情在他脑袋里依旧有迹可循,并且也未显露出分毫混沌不清的状态,这与他认知里的失忆症有些许不同。但过去三天就像是从他的日历上消失了一样,在奋力追寻之后还像描写字迹一样在背面留下深如沟壑般的无力感。同时他又无比确信这一切都与泰德有关。


基于那种陌生又暧昧的距离拉扯,泰德对待迈克尔的态度最多就像一个不知姓名的露水情人。虽然迈克尔的宣称本来对麦克斯来说就没有什么信服度,但他轻描淡写的应和让对话变成了他们俩的玩笑。这除了掩盖迈克尔表现出来的局外人立场,也拐弯抹角地解释了那些泛着雪花的模糊残象——他们确实认识,甚至还有表演双人段子的默契。


这种事实互斥又给他的失忆症加上了一个“定向”的描述词,因为显然迈克尔不记得他们有过这种交情。只忘记国际正联某个常规成员,跟只忘记过去三天怎么看都像同一回事。更别说这个国际正联成员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不过要想给泰德定罪,他还少了一样核心证据。


半夜一点他坐在监视器前投下的微黄光线里,有一段时间尘埃碎屑都在成片的柔软细雾中流淌,像是光芒织就的丝绸上无数颗跃动的火花。迈克尔听见身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落在大厅里那张毛毡地毯的万千沙粒上。开裂的窸窣响声在无人的四野里放大,于是一阵痕痒就轻轻挠进了迈克尔的耳际和手心。


他想转过椅子去看来人是谁,一个身影却突然挡住了房间里孤星般的光源。迈克尔抬眸的瞬间,恰好撞上一双他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忘记的蓝眼睛。


泰德没有戴着面罩,褐色头发从毛绒绒的脖子之后探出来,连同柔软的眼睫,沾上些许监视台屏幕逸出的光芒。那张背着光的面容的轮廓被掺着杂质的黑色描摹,接着又慢慢形成一个轻佻的笑容。泰德站在他的安全距离之内,轻轻道了一声晚上好。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迈克尔抬头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怒气突然涌过喉头,干巴巴地悬在问句的末尾。


“解释什么?”倚着操作台的泰德摆了摆手,侧脸时稍稍皱起的眉头扯过那块小小的伤口,“又不是我害得你三天缺勤的。”


他放轻的声音在黑夜里层层叠叠地荡去,有几秒时间没有人去回应。被迈克尔的沉默噎得自找没趣,泰德歪了歪头,转身要走。


然而停留在桌面的手却被猛地囚住,旋即指间缠上一阵若有似无的冰凉。迈克尔起身挡住他的去向,转椅被起身的动作踢进身前那块稍浓一些的黑暗中,转了好几圈才停下。安全距离就这样径直被打碎。


泰德被迈克尔的蛮劲抵在操作台上,上身止不住向后仰时,腰际触到一整片监视器上的按钮,嘀嘀嗒嗒的电子警报声此起彼伏。他肆无忌惮地对上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任凭来者的温热鼻息在自己颈项间流转。


“别装傻了。”他压低了嗓子一字一顿,跟白天里连连躲避的态度大有不同,“为什么要这么做?”


收回前话,这种直截了当还是让他切实吓了一跳。不过先锋的恼羞成怒跟恨与杀意八杆子也打不着,泰德清楚。那个人只是向来都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罢了。于是他用一个没有意义的笑容和回敬,除了言行举止里往常的玩笑意味,看不出别的东西。


不知为何,迈克尔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对那个笑容做出任何反应。在剪得破碎褴褛的阴影筛过的光点里,泰德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们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对峙的时候,使馆的楼梯在夜里吱呀作响。察觉到好像有人下楼的迈克尔循着声音侧过头去看,只看到大厅门口盯着他们俩一脸黑线的奥伯龙。


在彼此动作凝滞的一阵尴尬沉默之后,他缓缓抛出一句“你们没听到这玩意响了很久吗”,并指向他们身后指示灯闪个不停的操作台,和显示器上弹出的无数个“热键被占用”的提示窗口。


在无机质的电子警报声中迈克尔无言看向自己扣紧的手,姗姗来迟的危机意识烫得他吓了一跳。他猛地泄去抵着泰德的力气,连连后退几步,那阵响了接近五分钟的电子警报音合奏才随之戛然而止。


接着他张牙舞爪地尝试用肢体语言解释,但结结巴巴蹦出来的基本是这样一些无力的语句:“听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奥伯龙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根本没打算听他解释。他们俩那点破事哪个国际正联的成员不知道?比起那些说服力为零的推脱他只在乎麦克斯花大价钱购置的监视器有没有出问题。


目送着他离去的迈克尔在欲哭无泪中被泰德拍了拍肩膀。褐发人眨了眨眼睛揉着发酸的手腕,从他身边悠悠飘走时脸上还悬着刚刚那个轻笑。


“欠你的棒球服会还你的。”这句是特意凑在他耳边说的。随后裹挟着柔软的余音走入黑夜里,洒脱得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迈克尔发现自己的软硬兼施在他那里顶多只留下几分挣扎的水花,而他的谜题却打下无尽的省略号,像此时差点宕机的监视器屏幕上跳动的像素逗点,除了故障诊断以外证明不了什么。


那天夜里他在国际正联的电脑里找到几份出勤记录的存档,刚好指向他行踪不明的那三天。当然,这些命名为“科西嘉岛爆炸”的文件里的确找不到半个金色先锋的影子,他都快怀疑自己那几天也许真的去哪里逍遥喝断片了。


直到他在文件里找到一份诡异的行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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